History ,在希臘文的意思比較接近「追根究柢」或「研究考察」,而希羅多德﹤歷史﹥此書,則比較貼近上述意旨所呈現的概念,作者瑞薩德,是波蘭的一位通訊社記者,出於自身意願和工作時空的安排,他早期得以到一般大報社記者想都不會想去的地方作實地記錄和訪視,有非洲、印度、中國和西亞區域等地,這種半旅行半工作的遊記,他帶在身邊聊以解憂的精神食品,就是古希臘人希羅多德的名著-歷史。
在異地旅遊及撰寫報導之際,他總是閱讀著﹤歷史﹥一書,對照著書中的場景,波希戰爭、大流士出征或是毛澤東的百花齊放,比對著現代(至少瑞薩德當代)的新穎及蛻變,總是興起一股歷史與我同在之感,然而對比當下的政治情勢,卻是有種歷史又再重演之嘆,政客權力鬥爭的爾虞我詐,經濟的起伏跌落,人性的貪婪嗔癡,無一不在他的故事(history)中早已呈現,所有的歷史,只是過去的當下,而未來,原來不過是另一個今天,2500年前的古希臘哲者希羅多德,藉由撰記著他那好奇心驅使的旅遊過往,留下了伏藏在各個充滿哲味的故事,娓娓地告訴了我們一些智者之言,過去發生的現在還是會發生,現在發生的將來一定會再發生。
帶著希羅多德此書隨著異地而讀,卡普欽斯基彷彿就是擁有了希羅多德這位古智者當作伴侶,是伴侶嗎?與其說是伴侶,反而像是每當卡普欽斯基打開﹤歷史﹥的扉頁,希羅多德就從希臘中走了出來,向卡氏看了一眼,用帶點低沉穩重的嗓音說著,聽著,孩子,我今天要告訴妳的是這個故事...;隨著工作地點的不同,希羅多德就像是瑞薩德的忠實講者,闡述他的旅遊紀實與所聞歷史,也描繪了距離卡氏達兩千五百年前的那個故事,喔不,是他的故事(history)。
小王子的作者聖修伯里曾說,我們所有人都是朝聖者,各在不同的道路上朝向同一個目的地艱辛地前進,對瑞薩德而言,記者的工作並未讓他感到乏味或苦悶,相反地將自己融入造訪地的生活異態,並切實地呼吸那裡的空氣,是多麼地真實不虛,也是多麼地寫露無偽,而卡氏也儼然成了一位當世的朝聖實踐者,只是在這條通往紀實與充滿著好奇心的目的地上,他不是一個人走著,他帶著希羅多德,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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